特级间谍  处死将军

作者:费里·多尔      更新:2006-10-24 06:05:43      字数:2207
  基里尔把烟掐灭了。从瘦小的将军旁边走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并不感兴趣你对我是厌恶还是有好感,但我的朋友要问你三个问题,因为这件事
  是非常隐秘的,我留你和他两个人单独谈一谈。”
  基里尔从囚室中走出来,随手使劲带上门,就连很迟钝的人也会感觉出痛苦的等待,
  这种等待支配着这个老吸血鬼。但在我的心灵深处未有怜惜及同情,亲服看着这发呆的老
  头,只有厌恶与失望的感觉。
  我把凳子推近了一些,他的眼睛被这突然的移动惊得飞快地乱转着,我很满足地残忍
  地笑了一下:“这样,请你告诉我,你这个恶棍,你是怎样顺利地把因加的姐姐卷入你的
  肮脏计划中的?”
  将军努力地晃着头。用发抖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具体地说,您对什么感兴趣?”
  “首先,你是怎样拉拢拉丽萨参加这次反好行为的?其次,因加在哪里?如果你能做
  到在一定程度上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决定留你一命,或是这样做,让死亡成为你无休止噩
  梦的解脱。”
  “会拔指甲吗?”将军胆怯地重新抬起头,感兴趣地问了一声。
  “这太乏味了,伙计,类似的办法也未必能使我满意。最初呢,比如说,我想做一名
  牙科实习医生,那么你将是我的第一位患者。”
  我从圆凳上站起来,走近老头:“只要你的一排牙不是假牙就好。”我狠狠地抓住将
  军的鼻子,用拳头打了一下他的肚子。他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他还未来得及出声,我已
  经灵敏地用手抓住他的下颌,突然往下一拉,说道:“朋友,你的嘴已不是嘴了,而变成
  了兵器陈列馆。太棒了。”
  将军企图挣扎,摇晃起脑袋来。我用膝盖一撞他的头,便打消了他要脱身的想法,我
  从他镶满金牙的嘴里掏出湿乎乎的手指,用他将军服的衣襟擦干净。
  “怎么样?让我们继续谈吧,像两个明白事理的人,或者,我不再纠缠此事,让它无
  限期拖延下去?”
  将军晃动着牙齿,边检查着牙的活动能力,边开始说起来。
  “因加的姐姐拉丽萨一年前就应定罪。”
  “为什么?”
  “非法使用麻醉药。医学专科,未来的麻醉师……她虽然是个小人物,期限可能相当
  长。她获救仅仅因为事情的主要嫌疑人非常接近国家高层领导,准确地说*是与他们的下
  一代比较接近。他们提供了所有封面上印有”绝对机密“字样的相关材料,并提供给了我
  们的档案馆,直至最佳时机。别看是个很好的小姑娘,你无法摆脱掉她。她太爱冒险的嗜
  好……她的事情被列人单独的诉讼程序,后来用钱给压下了,把她训斥一顿,关在尖塔里,
  要不然操纵这类鬼把戏是不可能的。而且开始利用她做托儿。”
  “你是我们的天使安棋儿,充分体现了美德。”
  “而你宁愿先把她在某地关押八年,然后你再一步一步地着手改造她一生。”
  “最起码,她能活着留下来。”
  “谁也不会认为就这样会转变一切。”
  “太精彩了,你们招募这个姑娘,把她关在尖塔里,作为你们详细分析的客体,一切
  非常平静,最令人惊奇的是,你们这样做的一切居然打着国家安全的幌子。”
  “喏,比方说,不是我招募的这位姑娘,也不是我把她放在尖塔里的,她对于找来说,
  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迫使她跟我们合作,所有前期工作都由基层环节来干,当她成了成
  手后交给我。
  拉丽萨应当发现,监督人对她付出的这些努力是值得的,未出现一次失败的业务,在
  任何复杂的情况下,她都能得手,非常遗憾的是,她是个吸毒者。“
  “你哪怕只与拉丽萨接触一分钟,也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或是孙女。”
  将军噘起他那薄薄的嘴唇——一我觉得他好像,实际上也如此——他表现得十分傲慢,
  说道:“不!”
  “不?你这只老狗,你想一想孩子的事吧!你总能吃得那么香,睡得那么甜吗?你们
  让幼小的孤儿陷入圈套,然后扼杀掉她们所有少女的天真。”我感觉到这个老头儿会把我
  引到极端,以减少中间环节,“因为你们已顺利地进行了暗中替换?”
  “偶然的成功!您随意怎么称呼,不过,最初连我们也不能相信会有如此相似的结果。”
  将军停顿了一下,提了提精神,又重新活动活动他那火鸡似的脖子,“开始,我们试图对
  因加施加压力,刚巧索罗金又出现在她的工作地,便弄清楚了在这种情况下可挤出些什么。
  可是,当拉丽萨直接要求妹妹来事务所工作时,她便歇斯底里地发作了,所以。我们便决
  定隔开因加,把拉丽萨引入业务范围。”
  “但我有一点没弄明白:迷恋者自己怎么没发现让他替换了另一个人?”
  “这一切都发生在追求她的期间,他只想通过努力得到她。
  而你问,年轻的公狗们,支着尾巴盯视那只母狗,这里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按毛色便能确定,是这么说的l 吧?”我不高兴地开了一句玩笑,“可能我们也是
  公狗,不过不是像你那样的败类。”
  “是呀,小伙子,作部把自己气坏了!你感到羞辱,因为你被开除了,而我认为,你
  最好去伐木。以免再犯玩忽职守错误!由此看来,像你这样,国家一切都会偏离正道。只
  好强迫你母亲去做流产。免得正派人看不惯你们这些犹太人的嘴脸。”
  “我对您这一套并不感到惊呼。我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类事情也听得够多了。而我
  真正感兴趣的是,您这位教皇把因加藏到哪里了?”
  将军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恶毒地冷笑了一下:“你这个犹太种,任何时候也不会
  知道的。”
  坦白地说。此时我已失魂落魄,我被撕扯成几部分,我膨胀了……我……我想把这个
  老东西扯成碎块,一点一点地把他掰碎,在他非人的哀嚎中洗个澡!我想把他那瘦弱的全
  身涂满油膏,再听呀听,听他那痛苦的哀嚎……
  我正在倾听将军的哀嚎,一双有力的手拽住了我,使我清醒过来。
  “安静一下,瓦洛佳,安静一下,现在我们会从他那儿了解一切的。要让他苏醒过来,
  你也出去散散心,清醒清醒头脑。”
  我像机器八似的打汗门,倚着强壮的尼占拉,一脚踏上楼梯的台阶,登了上去。科利
  亚关心地让找坐在长板凳上,递给我一支烟,说;“抽支烟吧,瓦洛佳,基里尔善于同这
  样的恶棍交谈,”他援了一口气,抬起头,迎着夜空瞅着我们,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他不
  慌不忙地总结说:“如果小姑娘还活着,我们肯定会找到她。毫无疑问……”
  “让我们看一下,我们这里都有什么?”基里尔打开被伊夫列夫夺回的钱包,把里面
  的东西全都倒在桌子上,“非常感人,卡佳送给爷爷的!这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知道她
  的爷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您没对她讲过您的这种不安定的生活?您是怎样暗中派雇
  佣杀手,去杀一个未满八个月的孩子?”
  “那么,您指示我该怎样对付你们?”
  “这也正是找所想的。我该怎么对付你们?上次陈述人已向你们描述过了吧,耳朵被
  割下,还会有什么前途?或者,开枪?或许是太过于突然了?或许我那极其严肃的建议正
  合你的心意?尼古拉!你喜欢小姑娘?”
  科利亚尖声叫着,企图猜中这次队长将倾向哪一方。
  “这要取决于什么样的……”
  “喏,对方说,就是这样的?”基里尔把照片递给他。科利亚仔细地看着照片,时而
  把照片凑到眼睛跟前。时而又移开双手,离远一些看照片。
  “喂,你对她感觉如何?”
  “非常好的姑娘。”尼古拉小心谨慎地嘀咕着。
  “她的眼睛这样有神,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科利亚,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你喜
  欢这双深蓝色的眼睛,不是吗?”
  “的确是一双芙丽的眼睛。”
  “我会把它们送给你的,科利亚。你别想拒绝。现在你去亚谢尼瓦抓住他们,暗,给
  你地址……”基里尔在照片背面写上地址,并重新把照片还给尼古拉,“快走吧。”
  科利亚读了一下小条,赠了蹭鼻子,并像军人那样用鞋后跟磕了一下自己的皮鞋。
  “是,一切照办,队长!”
  “请站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了,您?……”伊夫列夫情绪激动,他已无法
  控制自己了,“野蛮人!”
  “这就对了,在安哥拉,科利亚在长久的痛苦下,作为军事顾问轻松地度过各阶段,
  现在已经开始着手搜集敌人、他们亲属及亲友的眼球,并在酒精的作用下保存下来。我曾
  随便问过他,为什么,不是耳朵,或者性器官……而你知道他回答我什么?他说,从被酒
  精泡过的耳朵中,他不能获得美感的快乐。”
  “喂,科利亚,值得吗?快去取礼物吧。”
  “请站住,我求求你,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我从你那儿?上帝与你同在。我从你那儿什么也不需要……就是加尔金,他想知道
  你把他另外一个无心的姑娘藏到了哪里?”谢苗诺夫冷笑着,拿起伊夫列夫面前桌子上的
  笔,“请把地址写下来。”
  “她在精神病院。在特洛伊茨基。”
  “用自己的名字?”
  “不,在她企图自杀未遂后,以未查明的身份被弄到那儿的。”
  “我能想像得出,在决定让她活着以后,你对这个姑娘都做了些什么。虽然对你来说,
  这不亚于让你承担责任。”基里尔向尼古拉走过去,抽出勃朗宁手枪。“什么是红刀子出
  来,将军,关于这些我刚才已对你讲过了,拖延这件事值得吗?暂时磨磨他们,暂时捕捉
  他们……这就是给你们的抉择,”他在伊夫列夫面前放下手枪,“只是要小心点,他在作
  战排。”
  将军拿起枪,歪着头,斜着眼睛,似乎打量了一下,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问道:
  “你从哪里知道我家的地址?”
  “我并不知道,我亲爱的!是时候了!你家里的电话号码,准确些,头三位数,在你
  的名片上……不可饶恕的错误,将军!略,好吧,你这里有一项认真的措施——不管怎样,
  上帝与您同在。
  我们不再打扰你了,你随意吧!“基里尔一转身,用肩轻轻撞了一下尼古拉,向囚室
  的出口方向走去。
  “畜生!”将军冲着他大声喊,枪声随着叫喊声也响了起来,基里尔摇晃了一下,把
  股转向伊夫列夫,射击后的浓烟遮住了将军惊讶的脸。
  “将军,你知道吗,原本很满意,却又很痛苦!有一点你没认识到,你的年龄同你的
  勃朗宁枪的口径一致。这颗子弹能射中距你后脑勺三步之远的地方,这要在卢勃扬克内部
  监狱,而想在十米之外射中我的坎肩是不可能的。”谢苗诺夫从腰间抽出“伊戈尔‘于枪
  并扣动扳机,”这才是工具,就好像是大夫在开处方!“他突然举起手枪,不断地扣动扳
  机,射出整整一弹夹子弹。’”正像彼得鲁哈说的那样:“子弹就这样飞出了‘啊哈……
  永别了,朋友。”
  基里尔在自己手里把玩着手枪,把它抛向停在脚边还冒着烟的尸体旁,“你曾光荣地
  服务过,我们彼此都该休息了……”
  手枪掉在混凝土的地面上,从门框往后弹开,弹夹里又掉下一粒子弹。他觉得,“伊
  戈尔”手枪似乎叹息了一声。
  “一公斤阿芒拿炸药够不够?”
  “正合适,队长!”
  “那好,装上废纸,带上米哈罗维奇和阿夫杰伊,把一切都运走。米哈罗维奇知道怎
  么走。好,点燃炸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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